自始至终,他都拿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洵认命地把自己的手覆在了那人张开的手掌之上,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两个人坐到了那架老旧的钢琴之前。
虽然在这之前钟洵有看过傅时衍发在公开社交平台上的片段视频,但是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到他的演奏还是第一次。
他们俩明明是第一次一起尝试四手联弹,却不曾想到彼此之间居然能配合得如此默契,就仿佛是共同练习过很多遍一样。
旁边的人不经意地侧过身,手指轻轻地蹭过钟洵的手背,带过一片柔软的触感,熟悉的清冽气息也随着那人幅度不算大的动作朝着他的方向贴近了些许。
以往只是隐隐约约的一股气息,今次突然变得格外浓郁,纵使钟洵在临出门前补过了一次阻隔剂,但是现在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那股浓厚的初雪气息。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先还游刃有余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手指陡然一顿,流淌着的清澈琴音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抱歉。”
傅时衍一贯甜糯的声线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两个人本来趋近于负距离的接触被他稍显刻意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可能是我的易感期要来了,副班长你没事吧?”
……易感期?
钟洵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切身地体验过oga/发/情/期,他非常清楚那对于oga来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根据钟洵对abo设定的浅薄了解,他认为处在易感期的alpha现在所承受到的折磨应该是和处在/发/情/期/的oga差不多的。
“有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换成是平时的傅时衍,这样的话根本不用钟洵主动问出口,他早就厚着脸皮黏黏糊糊地贴上来了,但是此刻的傅时衍却显得格外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