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去食堂的大部队里不停地超车,到了食堂一个打饭一个占座。
嘴里的饭菜到底好不好吃谁都忘记评价了。
吃饱就懒得动,从三十六中出来,他们是打车去的江边。
在距离江边大道有些距离的地方那司机就让他们下车。再往前的路面积雪和薄冰共存,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往里深入。
季岑和戚衡深一脚浅一脚越过满眼白的空地后又穿进了干枯成片的防护林。
没有任何参照物的他们只能苦心找将军被埋的那棵大树。
那棵树夏日时繁茂无比,此时过于光秃。
天虽然已经黑了。但光亮足够人眼适应。
这俩人没任何的照明,却能把脚下看清。逐渐逼近结了冰的江面。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气候,江水被冻的比地面硬。
但为了安全,他们没往里面走,只是在边缘处出溜。
要么是自己玩自己的,要么是互相拽着滑行。
玩的时候还好,不会觉得冷。等待疯闹够了,踩上土地站着的时候,就需要把羽绒服帽子系紧,再把手缩进袖子里。
说说学校里的事情,再说说肖明军的病情。
欢声笑语也唉声叹气。
“没什么可怕的,既然得了病,就好好配合治疗,”戚衡说着,“你不要上火,我心疼。”
季岑望着远处的乌蒙一片说:“关键这个病太难缠,以后他遭罪都是其次的,很可能突然就存在生命危险。最好的方式,其实还是换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