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合适肾源就给他换呗。”
“是,如果有合适肾源,砸锅卖铁也给他换,”季岑舔了舔嘴唇,“就是苦了舅妈”
“我问过我妈了,”戚衡打断道,“没有什么苦不苦的,她自己不认为苦就行。”
“行啊你,”季岑用袖子抽戚衡,“现在倒是很宽心。”
戚衡撇嘴:“我过于上心有什么用,生活是她的,我又不能跟在她身边一辈子。”
听完这话的季岑认真道:“你想考去哪?”
“也不是我想的吧,能考哪就去哪,”戚衡边说边不顾静电地搂住季岑,“反正不管去哪,你都得跟我走。”
季岑对上戚衡视线,扯动嘴角想说话,嘴唇却裂开了。他咂嘴能嗅到血腥味儿。他说:“我嘴唇有点儿干巴。”
话音落,戚衡就贴过去,在季岑的嘴上亲了一口。
太多想念让戚衡用力有些猛,好在季岑的灵活舌头能把那横冲直撞化解。
他们的羽绒服帽子没有摘,深吻的时候,帽子相接。
看月光下的影子像是共享了一个头的怪物。
当手开始不老实,他们就意识到,不能再亲了。
收住吻的俩人转身就往回步走。
走在偏后方的戚衡发问:“这里不好打车吧?”
季岑吸了口气:“草,忘了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