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敢说什么。
世事无常,这就是他不喜欢承诺这个东西的原因。
戚衡也能理解季岑的畏首畏尾。他对自己的憧憬并不多做强调。眼下他想陪季岑共同渡过难关。
不然怎么指望有一天季岑会放心跟他远走。
之前哥几个轮流晚上留在医院给肖明军做陪护。
都是睡的那长条板凳似的陪护床。
自戚衡开始在夜里陪护肖明军,季岑就弄了个折叠床过去。有了折叠床,在医院的晚上并不难熬了。
这天夜里戚衡八成是白天跟季岑嘚瑟大劲儿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着了。
睡得挺实的。
肖明军凌晨的时候感到不好,发出声音他没听到。还是隔壁床的家属来扒拉他的。
戚衡立马起来询问肖明军情况。肖明军呼吸困难地抬手指床边的呼叫铃。
戚衡按下那铃,就有值班护士跑进来了。
很快戚衡就成了碍事的存在,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急着问,那护士却顾不上回答。
直到进来两个医护人员把肖明军的床推走,他才想起来给季岑打电话。
换成戚衡的电话,季岑就不那么害怕接了。
穿着背心大裤衩的他一路冲刺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