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惶恐,头发凌乱。拐过走廊就慌张地问戚衡:“人呢?人呢!怎么样了!”
戚衡伸手接住收脚不及时的季岑:“急诊室,还没出来。”
“那你在这等什么。”季岑抬脚就走。
戚衡跟上去:“等你,怕你着急。”
季岑边走边说:“他晚上吃什么了啊?是喘不上来气还是怎么个症状?一个多月没突发了,上次还是你高考那时候,这怎么了又是?我以为稳镧綒住了。”
“晚上吃的医院配餐,”戚衡认真地回复着,“具体啥症状我没看出来就被推走了。”
季岑那一身不整齐的衣服说明了他很匆忙,可斜挎着的运动包又看起来是特意背的。他的整体装扮像是刚健身回来。
到了急诊室门口后戚衡忍不住问:“你怎么背着包过来的。”
季岑的视线盯着急诊室门上的提示灯,拍了拍身上包:“不怕跟你说,我装老衣裳都给他准备好了。每次遇到紧急情况我都背来。”
季岑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笑意。
却让戚衡无比的心疼。太多次四医院和永利之间的距离,这人都是抄近路跑过来。
他在走廊不太亮的灯光下盯着面向急诊室的季岑看。
从他们相识他就一直都欣赏季岑在琐碎生活里的坚韧。
可能季岑从父母离开后就没什么依靠的原因吧。肖明军又是个不正经的,些许年来,他们爷俩,谁照顾谁多点都不一定。
这也是为什么季岑很坚韧的原因,从来都是他不自己扛,没人帮他扛。
肖明军之于季岑,是唯一的亲人。如果肖明军真的走了,戚衡想象不了季岑的心里会缺了多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