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季岑到医院的时候,朱大夫就敲门把他叫走了。
朱大夫一点儿不墨迹,到了走廊就跟他讲了配型结果是成功的。
季岑如五雷轰顶,朱大夫忽略了他的木讷,只当是太激动了。他开始给季岑渗透手术费用和手术安排。
“配型者那边院方也已联系过了,”朱大夫继续道,“我跟你说的这些,你那朋友也知道。你看看能不能今天你们双方一起到我办公室来,有些更具体的事项是要当面给你们统一说下的。”
季岑表情为难地看朱大夫:“这事能先不让我舅知道吗?”
朱大夫一脸错愕。
季岑紧着说:“再等等,会有其他肾源的。”
“我是医生,我得对我的病人负责,你作为家属,却在担心什么吗?现在的技术没问题的。”
季岑:“你说的没问题,都是病人的情况,那失去一颗肾的人呢?”
“这种事常有,只有一颗肾,好好保养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
季岑声音不大地说着:“那也不行,再等等。”
他深刻地明白,能救肖明军的契机出现了,他的内心已经开始了动摇。
这就是为什么最开始他就不同意戚衡去做配型的原因。
可口口声声说在乎他的戚衡,还是打着帮他的名义把他推到了他最不想去的境地。
一大早就接到医院电话的戚衡差点儿没完整把那通电话接完。
他是在宋玉芬和乔艾清不停尝试要凑过来听并妨碍他讲话的情况下跑回房间反锁了门继续的。
等他走出房间,乔艾清和宋玉芬就意识到,事情走向跟她们期待的相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