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被染成红色,未干的血液一滴一滴浸入泥土,来日在此地开出最鲜艳的花。
听到脚步声,野猪用尽全力嘶吼一声,想喝退苏令意,又像在求救。
她静静的看了会儿,野猪的叫声越来越小,唯有那双执着的双眼告诉着世人,它还没有死。
叹了口气,从已经死透了的兔子身上取下一只箭矢,对准野猪的脑袋,闭上眼睛,狠狠的扎了下去!
如此,一条无人在意的生命,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最后一声低吼。
“我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苏令意嫌弃的看了一眼裙摆上溅到的血迹,转身看见一张惨白妖异的脸,“我们是一类人。”
“那可不一定”,放开手中的箭,苏令意眯起眼笑道,“像我这样的人,绝不轻易说自己了解某人。”
李淮愣住,神情莫测,忽然道:“不知道楚尽知不知道你这副面孔。”
根本威胁不到苏令意,还是吃了自以为是的亏。再说,苏令意是什么样的人,楚尽未必不了解。
她摊了摊手,“你自去告诉他。”
李淮挑眉,不明白苏令意为何不怕,因道:“你难道不想一步登天,纵享荣华富贵?”
“想的,”苏令意扪心自问,如果能选择,她当然想贪图享乐,混吃等死,可最近老也提不起兴趣去做这些,她把这归结于安逸日子过多了,人懈怠了,可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于是就一天天混着,“我还想成为天下第一富商,成为天下第一美人,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可是想,不一定要做。”苏令意继续说,“所以我说,我们不一样,因为我不行动,而你,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