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三皇子对三皇子妃道:“看来二嫂子是当真不想和二哥过了。”
三皇子妃与凌昭仪婆媳和睦,听三皇子这样说,又想起今儿中午婆婆说,皇上新近收了个美人,竟一下子就封为了夫人,奇怪的是这美人出身名姓竟根本不为人知。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三皇子妃总觉得这事和雍王妃有关。于是便将这美人的事与丈夫说了,三皇子一时也想不透,却说:“宫中有母妃,咱们只管放心就是,你安心养胎才是要紧。”
三皇子妃见丈夫说的诚挚,自也含笑应了。
雍王妃不惯太多人值夜,晚上只留了红霜一人在屋里守着。她人生的白,今晚穿了一套胭脂色的丝织寝衣,交襟的领口贴在身上显出曲线玲珑。正躺在床上假寐,听见红霜嘀咕了声谁呀,很快又没了声息。
苍葭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运筹帷幄般望着疾行而来的男子,依旧是玄色衣袍,扇形的眼,薄唇微勾,像男人又像少年。
几天不见,又好看了些。苍葭心想。
“诶,你不害怕?”
好吧,一开口便知,还只是个少年。
她无奈地瞧着他,从床上爬起来,又赤着足走过去。她的卧室里放了个喝茶的小桌子,配着同质的紫檀凳,她给他倒了杯水。
“早知道你会来找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