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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向喜欢有主见有事业的“优秀”女性,骨子里的慕强。何况如今叫他得手的是聂菀菀,再不是顾渺渺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当真是亘古真理。

虽未问那是个什么晚宴,但想来不会很浓重。毕竟聂菀菀现在是他的未婚妻,沈玉霖这人一向爱惜羽毛,不会在十分要紧的场合大张旗鼓的换女伴,何况这个换的女伴还是他曾经的姨太太。

于是苍葭也未穿的多张扬,她穿了一身胭脂红的改良旗袍,真丝坠地,带了点洋装的剪裁,脖子上坠了个同色同质的领带,明明是男子用的装饰,放在这儿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反而显出一种妩媚的飒爽。

双手戴的是白蕾丝手套,腰间也别了一朵白花,头上却只有一个珍珠发卡,与腰间的白花相辅相成,形成一种和谐的漂亮。

因涂了香水,她走来的时候戴了一阵香风。手提着的银色亮面皮包鼓鼓囊囊的,沈玉霖一见她便被她此时的打扮惊艳到,却不愿意为她所察,于是假模假式地问了句:“包里装了什么这么满?”

她于是也看了自己的手包一眼。

“胭脂和名片。”

见沈玉霖一时竟怔住了,无不戏谑地对他道:“督军认识的都是上流人士,而我缺客人,尤其缺阔太太。”

沈玉霖此方回过味来,见她神采飞扬的,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莫名的欢喜有之,奇怪的心酸亦有之。顿了顿却也只是道:“那就带着吧。”

他心疼了。苍葭心想。

本来是个简单本,却偏偏被常念搅成了个困难本。

可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