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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此也端正了坐姿。

“言归正传前我需要问个问题,也希望魏先生不要因为这个问题而对我起杀心。”

她这几天都叫他魏知年,忽然将称呼换成魏先生,一时竟有禁欲的魅惑。魏知年在要做正事的时候不吃这套,闻言笑意更深,只是不达眼底。

魏知年并不作答,但这几天亲密的相处已让她逐渐摸到一点他的脉门。

“红蝴蝶是生是死?”

那本来向来看不穿情绪的瞳孔此时竟闪过一丝令人不能忽视的惊痛,屋内的时间仿佛都因此凝滞,苍葭的指尖不受控制一跳。

在避无可避的痛恨中,他的声音在此时竟致沙哑。

“他死了。”

她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仿佛审判般的语调:“孟紫叶杀了他,是吗?”

魏知年不答,但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苍葭盯着他看了片刻,确认过自己暂时安全后,立刻说:“冯念安说她是红蝴蝶的下线,她对红蝴蝶似乎……”想了想措辞,又说道:“感情很深。”

此时他面容沉静至极,神情中有一种难言的苍白,他站起来,苍葭蓦地唬了一跳,难得他在此时还能察觉到她的情绪,竟极淡的笑了一下,安抚一般与她道:“我不杀你。”

说着挨着她坐下来。

明明是个身高八尺的男人,此时却脆的如同不堪一击的琉璃。她的目光却仍是平淡的,任由他搂自己在怀,感知到一种不带情绪的脆弱。

“顾渺渺,我总有一天要回家的。到时候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的眼神很不确定,但在那不确定的背后,苍葭感觉到更多阴翳的东西。不要刺激他,她想。她的眼尾一瞥,看到他后腰藏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