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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知年也是他的儿子,尤其魏知裕此生都不可能后继有人,魏家大房若仍想保住魏家家主的位置,他就必须要保住魏知年。

因此,魏轩夜审魏知年。

而如同魏轩最知魏知年,魏知年一样了解魏轩。

魏轩性喜奢华,即使书房也一样布置的金碧辉煌,魏知裕与其审美一脉相承。

魏知年自己择了个地方坐下,亲手给父亲煮了一杯咖啡,焦苦的香味弥漫在四周,为着深静的夜谱一支悲怆的前奏。

但悲怆的不是魏知年,而是魏轩。

“知年,就算你知道我必须为你收尾,保你日后坐上家主之位,你也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你害了我的儿子。”魏轩目光如鹰,他年轻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老了亦不掩矍铄。那象征着财富与地位的装饰性的拐杖敲击地面,如同一个父亲沉痛的内心。

魏知年望着父亲的眼睛,笑容里多了些叫人看不懂的温情。

“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可是父亲,我也是阿妈的儿子。我是魏知裕的弟弟,我也是傅莹的弟弟。”

魏轩皱皱眉,他倒是知道魏知年上次带了个女人回来,但因为魏知年从来没向他提起过,他便当那不过是个不重要的女人。

傅这个字是魏轩的心病,他眸光渐利,用拐杖瞧一瞧地板,狠声道:“魏知年,你姓魏,你有今天也是因为你姓魏!你要认他人做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