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葭化成少宗主夫人的样子后,便往宗主夫人的院中走去。宗主夫人正睡着,不知她梦见了什么,眉目都紧锁,看起来很愁苦的样子。苍葭从她脑后取出金针,又用内息替她稍作疗愈,宗主夫人在梦中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来,只是一见苍葭,便凝了眉,伸手要起势,却反手被苍葭一别,硬生生被折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只听她吃痛一声,苍葭这才松手。
“夫人,来客人了。”
宗主夫人并不理她,目光依旧冷冰冰。苍葭倒是有耐心,在她床头坐下来,伸手想去抚她的头发,却被她躲开了。
“夫人,药宗宗主来了,你可知道这药宗宗主,是谁?”
宗主夫人终于在这信息里听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心不甘情不愿问了句是谁。
“宗主夫人可还记得药宗圣女?哦,听说也是个被你们夫妻坑害的可怜人,她的儿子呀,找上了门,说来也巧,这位宗主,也是您丈夫的血脉。今日他过来,就是想要认父呢。”
那话音落下来的时候含着十分嘲讽,宗主夫人似乎也对陌双之母记忆深刻,她脸上腾的烧起一片妖异红色,呸的一声,道:“那贱人也配!”
只是不知道是在骂陌双,还是骂陌双的生母了。
苍葭毕竟也曾在深宫打滚,对这些女人们的心思倒是拿捏的透透的,听话听音,立刻便明白些什么,在她耳边淡淡道:“看来宗主曾对人家动过真感情呀。”
宗主夫人像是被唤起什么屈辱的记忆,手指泛青,发着抖,却还不等她回答,就又听苍葭道:“夫人,合欢宗和药宗一向没什么恩怨,又都是大派,人家宗主亲自前来,夫人不出面相见,恐怕于合欢宗的大大的风评不利。”
于锦欢未必不知道苍葭不安好心,但她做了多年宗主夫人,自然明白苍葭说的是实情,今药宗宗主亲来,不论其目的如何,她于情于理都是应前去相见。尤其是宗主盟会的当口,她深知丈夫与儿子对这次盟主之位志在必得,因此越是在这当口,江湖上越是不能出半点对宗门不利的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