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葭不免又看常院判一眼。常院判被她的眼神看的心头一凛,但他当真是医者仁心,明知这席话会惹苍葭不悦,仍是硬着头皮与她说了。
“受惊?”苍葭笑了笑。“原来贤妃这样的人物也会受惊。常院判不必紧张,本宫是真心关心贤妃的病体,所以才过来与常院判商议。虽说黄太医是贤妃常用的太医了,但贤妃既然久病不愈,不如由常院判组织着,多挑几个太医看一看,商量着开方子,当然,仍以黄太医的意见为主,常院判您也多操心着。贤妃人虽年轻,底子也好,但不管什么说,病拖久了总是不好的。”
常院判看她说的极诚恳,心想,莫非兰贵妃真是个贤德之人?
“娘娘说的是,娘娘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的。”
“这事本宫也着人去报与皇上了,您瞧个时间,本宫邀着皇上一起去瞧瞧贤妃,也安一安她的心。这病人呐,只要心里那口气不散,再有御医们齐心协力的治着,总是能好起来的。”
常院判大感她贤德,极是昂扬地应了声是,看向她的目光不免更温和了。
苍葭依旧泰然,该嘱咐的嘱咐完了,又瞧了一通贤妃的脉案,与常院判议定了时间,这才起身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解珩正与众阁臣议事,一时没空见她。
依旧是偏殿,因为她几乎日日都有几个时辰是腻在这的,这偏殿中摆着的书和笔墨都有部分是属于她的,就像是女主人的痕迹。
不过她可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也不是这宫中的女主人。
妃妾而已。
陛下直到酉时方来见她,陛下可真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