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画了一幅简笔山水,最后一笔落时恰逢解珩走到她跟前,人身投射下的阴影打在桌案上,她知这是他来了,便收了笔,抬起头。
“陛下操劳了。”望着他略显疲态的脸,苍葭同他寒暄了句。
也不知道是她的寒暄太过真情实感还是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解珩对她多了几分如真似假的喜欢。他先挨着她坐下,又去握她的手,收在他怀里。
“北面不太平,户部又来哭穷。”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还是给苍葭惊了个好歹。后宫是不许妄议朝政的,当然了,某些特别厉害的女性除外。
苍葭不接他这话,她对朝局上的事不太擅长,对不懂的事不要插手是一个好的品质。
“陛下当有妙法。”
解珩一时烦难,便与她多说了一句。好在她知趣,并不多问。解珩见她知情识趣,对她又多了几分喜欢。
解珩笑看她一眼,转了个话题,问她:“听你身边的宫女讲,你今儿来找朕是为着明贞?”
所以果然也是不想和她说朝堂事的,只是一时不妨罢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