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珩走后,苍葭借着因果簿去瞧乾清宫的情形。
此时乾清宫里站着的有宗室也有众臣,苍葭不过看了一会,便合上簿子沉沉睡去。
她被册立为皇后的第三日,陛下带宗亲与各使臣巡视东西大营,因皇后在孕中,故未带皇后同往。
这肚子里的孩子十分懂事,几乎从怀孕初期就没有折磨过她,陛下出宫前一晚是宿在钟粹宫的。她如今肚子渐渐大了,解珩便只能从背后抱她,他环着她的时候,手总是放在她的肚子上,听他一声一声喊她阿兰,苍葭便拍拍他的手。
“陛下说,这一胎是皇子还是公主?”
他莞尔。
“都好。”
“是啊,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咱们都是一家三口。”
解珩听了,将脸埋在她颈间。
“皇后说的是。”他呼出的温热气息绽放在她的肌肤上,搔起人的痒意。
因东西大营俱在京郊,解珩几乎是天不亮就要从宫中出发,初秋寒夜重,他醒来梳洗时吵醒了苍葭,但他也依旧体贴的不要妻子相送。
离开之前,苍葭的手搭上他的手,看着他依依不舍的眼睛,用一种坦荡又天真的语气同她的丈夫道:“臣妾在宫中等陛下,陛下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