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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白日里拍摄珠宝广告的事情,已经被傅闲则知道了。

叶以谦攥紧拳头,双眼震惊到变色,面孔却撑起一层冷笑,说出的话语难听至极:“我说桑小姐怎么能在杀青晚宴上得到傅总的庇护,原来——”

他上下扫过桑瓷,嘲讽意味十足,“是被傅总包养了啊。”

桑瓷直接忽略过他,径直朝着傅闲则所在的位置款款走去,坐稳以后,复而笑道:“叶先生这么说话,难道是嫉妒了?要不然我替你向傅总求求情,把你也包养了?”

“桑瓷,你他妈别太过分了!”叶以谦一个没忍住,直接骂了出来。

桑瓷坐在傅闲则腿上冷笑:“叶以谦,我想我今天提醒过你,做什么事以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她故意咬重最后四个字,嘴角笑意不减,却冷透人心。

“行了。”身后的男人淡淡地开口,傅闲则单手勾住她的腰肢,眼神沉如无灯长夜,凉薄启唇:“叶先生,夜深了。”

绝冷阴鸷的目光落在叶以谦身上,仿佛冷到被剥削掉一层皮骨。

叶以谦头皮发麻,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气到四肢发颤,现在傅闲则又下了逐客令,他冷啐一声,夺门而去。

公寓外的雨仍未停止,狂风携带着雨点斜斜刮落,窗口的树影疯了般晃。

今夜无月,客厅的吊灯灭掉,仅剩一盏橙红光色的落地灯,落地窗两侧的窗帘没有完全拉拢,留有一米的距离,几缕路灯的微弱光线趁人不备悄然入室,在泼墨黑色的羊绒地毯上泛起点点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