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淡凉的嗓音把失神中的桑瓷唤醒,桑瓷抬头对上傅闲则富有审慎的眸子,届时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她立马别开视线,听话躺平。
傅闲则为她检查口腔的时候,动作轻盈且温柔,冰凉的器械往她口中探去。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桑瓷的嘴巴张到发酸,眼睛也逐渐地疲倦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闭合。
沉寂许久……
傅闲则关掉照明灯,脱下一次性手套,边往垃圾桶里扔边悠悠说道:“智齿发炎,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海大三院找我一趟,我给你拔掉那颗智齿,不然总是反复发炎的话,有够你受的。”
听到要拔牙,昏昏欲睡的桑瓷立刻精神了起来,她捂住脸颊,白天里的嚣张气焰全然不在,此刻的她仿若一只雏鹿,双瞳清澈纯粹,如同家养猫的眼神湿漉漉,渴望能得到主人庇护一般。
傅闲则似有一瞬的恍惚。
桑瓷本来就比他要小上四岁,从一场没有宾客的婚礼开始,她就注定要被所在这只庞大精致的金笼子里,权利、财富皆有,唯独没有自由。
“一定要拔掉吗?”桑瓷轻声地问,眼神安静地凝视着他。
清清淡淡的一句,把傅闲则云游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意识到走神的傅闲则,眼睛不自然地向旁边瞥了瞥,眼风低垂,流淌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一定。”仍旧凉如水的腔调,尾音倏地扬起,带着几分调笑:“看你心情。”
桑瓷:“……”
这个狗男人又在说什么废话!!
无语绝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