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瓷穿着高定礼服行走困难,她失去耐心地拽起裙角,攥在手里。
“你不是答应了我晚上要过来帮我换药么。”
桑瓷醉的不是特别厉害,意识和大脑都是清醒的,只是走路的时候稍微有些晃。
闻言,桑瓷如梦初醒的张了张嘴唇,毫无焦点的目光转瞬凝聚起一股错愕。
“我等了你半个晚上。”傅闲则说话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你去哪了?”
桑瓷勉强的站直身子,语速跟蜗牛一样慢:“秦枝说她哥要给我开庆祝会,我们去吃饭了。”
傅闲则依旧面无表情,“哦……”
说完,他向后撤回一步,抬手就要关门。
“哎——”
桑瓷急忙上前伸手挡住即将要关闭的房门,小声地说:“你的手流血了,我帮你换药吧。”
她的眼神有些心虚的看着冷着脸的傅闲则。
两人沉默地对视几秒后,他松开手,一声不响地坐回沙发里。
桑瓷关门走进屋里,目光先是扫过客厅中央的一个箱子,停顿几秒,然后走到沙发旁,扬手摘掉帽子,扔在茶几上。
她轻轻地托起傅闲则受伤的左手,发现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色晕染了一半。
傅闲则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帮自己拆绷带,沉声道:“谁送你回来的?”
桑瓷小心翼翼地拆掉最后一圈绷带,轻声道:“秦宴行和秦枝。”
闻言,傅闲则的眉梢微妙地跳了一下,仿佛很意外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