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像,像到让人觉得是谁姗姗来迟。
“地暖南郡燕宜家……”皇帝喃喃有声:“春无价啊。”
阎霄辰咬紧牙关,无声嗤笑。
“春无价啊……”皇帝又说,手里弄了弄脚下花:“阿辰,你去燕云楼做什么?”
“滴答——”
滴漏滴下一滴水,荡开涟漪。
阎霄辰握刀,指尖微微白,他垂眼不抬头,回声道:“坊间传言,燕云楼寻人一绝,想寻……我母。”
——
中帐里炊烟弥散,混杂肉羹香气。
周檀从房梁上滑下,攀上高台,挽起袖子指挥辎重部挪动帐篷。
陆承芝在一地的瓶瓶罐罐中挣扎了两三日,直接一把火烧焦了自己半边头发。周檀替她安置,手里攥着她养出的所谓的“毒饵”。
陆承芝半张脸黑黢黢:“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操控将死的战马,但这毒饵,有同样的功效。”
周檀蹙眉,轻轻提起油乎乎的粘腻瓶子:“不能磨成粉么?”
“自己磨去。”陆承芝扬脸,扔给他一个小药杵。
周檀盘腿坐在房梁上,手里磨动药粉。碧绿的粉末同碧连波草有一样的色泽,只是一生一死,实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