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握紧拳头,垂着脸,站在原地始终未动。
白浪站在走廊,见陈轩走了许久潘春也不出来,便轻轻推开包间的门,看见她站在屋子中间,低着头。
“阿春?”半湿的头发和上衣让白浪感觉出不对劲,“陈轩欺负你了?”
君子剑当即出鞘,白浪面色一寒,“我去杀了他!”
潘春突然拉住他的手腕,“你以为我不想?他死了这些年的孝敬就白送了,朝廷再派下来一个说不定还不如他。”
“可是”白浪眼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意。
潘春摸了一把脸,平静道:“我没事,就是白瞎了这坛好酒。”
潘春从白浪腰间把扑风拿了回来,手里有刀心中便顿时安定许多,“出来大半天了,回船上看看去。”
离开豹子楼,陈轩歪歪地坐在马车上,半闭着眼。
席间众人也在谈论落闸之事,不料说了一半,被潘春搅了局。
自上车后陈轩一言不发,方才与他同桌的那位白胡子官员实在忍不住,终于在马车拐进一处僻静巷子后,忍不住道:“这闸既然不是您落的,便只能是那位新任的漕运总督,梅子渊落的了。”
看起来半睡半醒的陈轩没有说话,白胡子官员觉得这就算是默认了,于是便大胆猜测起来:“若真是梅子渊落的,那小皇帝真是铁了心了!想不到竟连九边的漕粮都不要了。这梅子渊也真是糊涂,竟拿落闸来树威,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倒是那姜文修我看走眼了,他跟了你二十几年,忽然不声不响投了梅子渊。如今带着闸门钥匙躲起来,当真是又蠢有坏!”
陈轩缓缓睁开眼,“姜文修可不蠢。”
白胡子官员眸子一转,微惊道:“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