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你自五岁进宫伴读,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杀朕个措手不及。”明德帝忽然叹了口气,“起来吧。”
潘春:???
难不成这梅子渊跟皇帝也是发小?
明德帝伤感道:“朕总以为,你我之间不必设防。”
潘春:!!!
潘春赶紧磕了个头,“陛下,臣自然还是那个臣,您误会了!”
明德帝心中不解,“那你为何昨日殿上暴打陈轩,今日又与他握手言和,反对废漕?”
潘春摸了下鼻子,快速盘算起来。
皇帝是天下最大的官。
当官最在乎的不是老百姓的吃穿,倭寇刀的长短,而是这个位子能不能坐得稳、坐得远。
潘春壮着胆子试探道:“陛下,您究竟为何要重开海运?”
明德帝愣住,这事他俩说了多少年了,怎么还问?
“自然是开漕修河花费巨大,而漕河转输效率低下,远不如海运”
“陛下啊!”潘春才不信皇帝最关心的是这个,她打断他的话,凑到明德帝跟前,小声道:
“臣这几日在想一件事。您说这陈轩连臣都敢明目张胆地杀,那太后敢不敢对您动手呢?”
明德帝眸子一缩,面上镇定,眼中闪烁着隐隐的慌张,“怎么可能!太后毕竟”
“太后毕竟不是您亲娘。”潘春又一次截住明德帝的话,当今天子的母亲是个侍女,全临清城的说书先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