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笑得有点邪,“陛下,凡事不可操之过急,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何况是握在手里这么多年的大权。让人家一朝放下,谈何容易?”
明德帝沉吟道:“所以,今日你说漕海双开,是"
他忍不住替梅子渊脑补了一出前后逻辑,“是缓兵之计?”
“哎对!”
潘春正琢磨怎么往下扯,明德帝竟然把台阶给他找好了。
“陛下英明啊!”她赶紧顺着往下溜词,“您看,大海在那摆着,又不用凿又不用修,海运哪年开不是开?可江山改姓只是须臾之间,陛下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德帝长呼一口气,认为此话十分在理。
他起身走到梅子渊身旁,重重拍了他肩膀两下,“不愧是朕的子渊,时刻以大局为重!”
“只是”明德帝坐回去,面露不快,“继续纵着陈轩那群人,朕又不甘心。但是你说得对,这次就是朕太心急了,强行提你做了总督,反倒让那些人狗急跳墙,起了杀心。”
潘春对‘这些人’不敢兴趣。
她心里只有开闸。
潘春咬着唇,看着头顶描金的大殿顶,忽然有了个主意。
既然这梅子渊跟皇帝是发小,那她为何不能求道开闸的圣旨,然后自己去临清把姜文修薅出来,让他跪着把闸开了。
潘春打定主意,抻直了腰打算张嘴。
“子渊,”明德帝却先开了口,“临清你就别去了,临清的事先缓一缓,陈轩那些事先让天武卫继续盯着,你留在京里先把年过了再说。年后咱们从长计议。”
“临清?”潘春就像突然捡到老天爷扔下来的一块馅饼。
“我去!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臣也要替您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