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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则在此时突然出手,驿丞还未看清他的招式,喉咙就被紧紧扼住。

眼前人目露凶光,话音阴沉:“做官呢,最重要地一条,是上头有人。你上头有谁我不知道,我上头可是咱们大晟的皇帝,你最好知道知道。”

噌~

潘春松手的同时,顺势把竹签拔出。鲜血瞬间涌出,驿丞紧紧捂住受伤的右手,连忙躲出去十步远,“你你真的是梅大人?”

“如假包换。”

潘春坐回去,掏出官印沾着桌上的血,在王贵面前晃了晃,“你们这些人啊,总是对我有偏见。我梅子渊虽然是个状元,可哪朝律法也没写状元不能习武,对吧?当了状元,也不一定非得斯斯文文的,对吧?”

王贵两腿止不住地开始抖,这位总督大人每次掀起眼皮,斜着眼睛看自己时,他就莫名害怕,“可”

潘春向来耐心有限,她左手揪过王贵的脖子,右手拿起沾了血的官印在他脸上盖了个印,“少废话!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去传话。”

驿丞惊恐地眨着眼,脖颈间的窒息感让他绝望又恐惧,他抬脚想跑,又发现自己使不上力。

潘春鄙视着眼前这个又矮又胖的男人,坐回椅中。她从腰间摸出那把二百两的刀来,用指甲轻轻刮着刀背,深夜中那滋啦滋啦的摩擦声让人浑身直起鸡皮。

潘春幽幽道:“王贵,你在临清做了八年驿丞,手底下有十三个驿卒,三个是你家亲戚,十个是县衙那些人塞进来的。你老婆姓方,青州人,大儿子十三,小儿子八岁,和你弟弟全家住在浮桥巷大栓胡同。”

王贵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门。

他连夜拍响了县衙大门,将潘春的意思添油加醋地传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