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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人就是宣王的亲信,潘春拱了手,“是我的人太鲁莽,若砸坏了船,尽管找我,定照市价赔偿。”

“无事无事。换几块木板而已,不劳大人费心。”这个人双手一合,将潘春又向上逼退了两步,“大人还是快忙正事去吧。”

潘春下意识地将手扶在腰间藏的匕首位置,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人不善。

“那就不打扰了。”

潘春转身上了甲板,刚欲下船,又想起这卫河结冰之事,于是回头想套两句话,道:“北面卫河已经上冻,不知贡船打算如何”

却见那人依旧站在原地,目光从未从潘春身上移走。

楼梯下的人半笑不笑的望着她,就像一只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芯子,潘春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

那人却道:“船上腌臜,恐脏了大人官袍,还请大人移步岸上。”

又咧嘴一笑,朝她拱了拱手。

潘春却觉得那笑容跟鬼一样。

在陈书泉的央求下,杜清引着总督仪仗下了船,敲锣打鼓往县衙去了,潘春也被八抬大轿端走了。

那人站在船头看了一会儿,又下了船舱。

就在他方才拦着潘春那个位置,有一扇雕花小门。

他解下腰间钥匙,打开锁推门而入。

孟齐捂着下腹半躺在地上,面色因失血过多显得十分苍白,声音越发微弱,“宝总管,那梅子渊果然会武,而且功夫不弱,身边还有一位刀法极好的公门中人在护着他,这单生意实在是咳咳。”

孟齐抬眼看向那人,咬牙道:“我弟弟死了,一千两肯定不够。”

宝昀从怀里掏出刚才没看完的那封信,正是孟齐捡到的梅子渊那封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