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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真是从梅子渊身上掉下来的?”

孟齐撑起上半身,“我亲眼所见。”

“嗯。”宝昀微微一笑,“那你想要多少?”

“两千两!”孟齐坐直上半身,扯到伤口处,痛得他眉头一紧。

宝昀点点头,将信放回怀中,面上一派温和,“好,那就两千两。”

说罢,他右手往腰间一探,软剑顷刻抽出,孟齐睁大的双眼还来不及眨,脑袋便滚到了地板上。

宝昀从袖口抽出帕子,慢条斯理地将剑上血迹一点点擦净,淡淡道:“改天烧给你。”

他将软剑重新插回腰间,推开小门回到甲板上。

顺着漕河南闸往东看去,确实有一条不太宽的河,笃马河。

按梅子渊信中所说,漕船改道笃马河走海运,是唯一能在正月前将漕粮运进通州仓的法子。

宝昀微微皱眉。

这次他带贡船进京,故意让临清的姜文修落闸蓄水,一来拦住漕船,给北边制造时机,二来这三船东西确实比漕船吃水,不将水位蓄满,贡船无法通行。

冬季的漕河,山东段不似江浙那般水量丰沛,即便用了姜文修这颗埋了十几年的棋,这段行程也比预想的要难走。

更没想到的是,北边卫河结了冰。

要是再早上一两日就好了。

没想到,梅子渊却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