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见两人愣在原地,便趁机撤到窗边,推开窗扇向楼下大喊道:“来人!拿住这两个叛党!”
白浪的剑闻声出鞘,剑心钉在窗框上,重新将半扇窗户关了起来。
“别喊了,他们来不了了。”
王德海急忙朝楼下看去,惊觉藏在街口巷角的天武卫都没了身影,他转眸便跪了下来,“英雄饶命!杂家不过是个奴才,也是替主子办事。”
潘春虽然惊讶白浪如何认出自己,但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
即便她不是真的梅子渊,这一路走来也看出王德海这个人有问题。
潘春亮出腰间匕首,一阵冷风扫过,白浪先她一步冲到王德海身前,用剑鞘抵住他下巴,将王德海一点点从地上挑起,按在墙上。
“梅、大人!!”王德海被剑鞘抵得几乎要喘不上气,只得求饶道:“饶、饶命。”
重拾与白浪的默契,潘春顿觉掌中匕首都能当刀使。
她将刀尖竖在王德海眼皮子上,问道:“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刀尖就在他瞳孔前不到寸许,王德海眼都不敢眨,“梅、梅大、人”
白浪见他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劲儿卸了两份。
王德海哆嗦着回道:“您这话杂家听、听不懂。”
“你不懂?”潘春将刀尖又往前送上一分,“不懂你让我上奏?是不是怕皇后一旦发丧,鞑靼人进不了京城,你们这个里应外合的计划就成不了了?辛辛苦苦运到京城的硝石就毫无用处了?对吗?”
“咱家真的不知道啊!”
王德海不自觉闭起眼来,但那惊恐中带着几分心虚的脸明显让潘春看出几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