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安慰起自己,怎么说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糟心事没遇到过,不就睡个男人吗?
有什么好慌的!
可潘春的手就是止不住的抖,脑子也越来越乱。
她现在可是坐在大晟第一状元的腰上,这位大晟最有才华的男人,要是按千春楼头牌的价儿,一夜怎么也得一千两!
潘春悄悄从他身上挪下来,背靠着柴门,环顾四周,盘算着这事要怎样摆平。
好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天知地知,只要梅子渊不计较,这事儿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至于怎么才能让梅子渊不计较
反正他是个男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也没人计较。
要是正经论及起来,自己倒是吃了大亏,潘春可是头一回。
一想到这茬儿,她头皮就发麻。头不头一回的先放一边,这场意外要快刀斩乱麻,果断翻篇,绝不能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位可是二品大员,回头要是告她个什么罪名可就麻烦了!
青安帮的饭碗,秋娘的性命都等着他救呢,万不能把人得罪了。
这么想着,潘春突然有了主意,现下夜黑风高无人知晓,自己不如偷偷跑了,这事不就了了?
只要没人看见,就算将来梅子渊怀疑她,自己抵死不认他也没办法。
潘春打定主意准备开溜,可惜她衣服都没穿完,白浪就一剑劈开了柴房的木门。
寒风灌进怀里,潘春打了个哆嗦。
所有兄弟都站在她面前,有人目瞪口呆,有人惊慌失措,但大家的眼珠子都瞪的很圆,整齐划一的看着潘春一眨不眨。
她连忙把敞开的衣襟合上,又扯过棉被将梅子渊脸盖上,用残存的理智和勇气,尴尬一笑,“都、都回去睡吧,没、没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