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杜清的字迹,正是当初潘春把自己写的奏疏遗失后,杜清补写的那份。
按杜清一贯的行事风格,为了不担责、不背锅,通篇下来没有提及梅子渊一个字。
“这、这”梅子渊顿时说不出话来。
他想说这是杜清所写,可若是说出来又怕无辜连累他。
“子渊,你看明白了吗?要不是谷福安提醒朕,朕险些忽视了这群大晟最危险的人!”明德帝笑着坐回龙椅上,继续地转着他手中的十八子。
“谷福安”
梅子渊瞬间攥紧了手中的奏疏,忍无可忍,“陛下,谷福安才是鞑靼人的奸细!他”
话到嘴边突然停住,梅子渊看着已经不正常的明德帝,不知究竟说什么他会信,说什么他不信。
在宫中那三日,他见了不少明德帝的疯狂行径,实话说了他不听,假话说了他也不信。
面对多疑又疯癫的明德帝,梅子渊决定赌一回:
“陛下,臣倒觉得谷福安这人不可信,他与王德海交往甚密,且在天武卫中拉帮结派贩卖私盐,应该好生查他一查。他如此诋毁青安帮,想必是因为青安帮为朝廷指定运粮船队,不愿与他勾结,从而记恨青安帮。他极力怂恿陛下铲除青安帮,未尝不是鞑靼人要断我大晟漕运之计!”
明德帝会心一笑,“你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