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鲁尔的多疑和谨小慎微,房谨言已经在距离拍卖会开始的这段时间检查了商品数次,但是这次他来还是为了完成一件事。
打开了放置鸽子血的礼盒,把一直佩戴在尤兰达身上的珠宝归于原位,房谨言摸索了一下放置软垫,当察觉触感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一瞬间的松动。
“真是…恶劣。”鸽子血被房谨言有些粗暴地塞进盒子里,借此发泄自己被人忽悠的不满。
许凡坐在货车后箱,一支腿挂在箱外晃荡,鸭舌帽把他的半张脸圈在阴影里。
“老带着鸭舌帽是要秃。”
“我是寸头。”
“第几次死里逃生了?”
“没数。”
房谨言双臂一撑,坐在许凡身边,“葵祁扬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你还带着他给的帽子。”许凡稍稍抬起帽沿,帽沿已经有点磨损但还是保存的很干净,“他也不会回来。”
“你这种老狐狸,怎么会懂。”许凡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很难注意,“唐飒不在,你还不上位,不像你。”
房谨言没有应话反而笑道:“好久没去喝酒了。”
“我不喝酒。”
“葵祁扬定下的规定你还遵守,真是他的忠犬。”房谨言把许凡的帽子摘去,露出了一张英朗的面孔,剑眉星目,瞳孔异常纯净,“肤蜡遮了这么久的脸,终于见到真面目。”
许凡也不去抢夺,抱着膝盖侧伏在臂弯间,“我记得你曾叫驯兽师。”晶亮的双眸在昏暗的视线里格外显目,“忠犬对你而言不难驯服。”
房谨言凑前,笑的狡黠,“越忠心,越难。”
“你找我有什么事。”许凡拿回帽子,又把自己的脸遮住,“秘书可不会直接找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