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汽缭绕,唐糯推开镜子上的水雾,看着自己的面孔出神。
‘他们有所隐瞒。’唐糯感受到水珠顺着发梢落在自己肩上,‘覃老早就把合同全权交给青阳林,再加上青阳林和自己父亲关系尴尬,除了自己手里的国际烟酒还有联系之外,便不会再有来往。’
“除了和我有关,想不到第二个原因。”唐糯悠悠叹了口气,对付鲁尔他们心疲力竭,仿佛一场延绵无期的拉锯战,既没有损失也没有获得。
对于自己跑去鲁尔那里,青阳林不曾责备,甚至抱着焉知祸福的态度。
青阳林几次抬头都注意着唐糯的动静,他不反感以前直脑筋的唐糯,也好过于现在一脸愁容稍有空闲就会放空的模样。
过了小半晌…
“操你大爷的鲁尔。”
‘当我没说。’青阳林不能窥探唐糯刚才脑子都发生了什么化学变化,但莫名得出唐糯还会骂人就是正常的结论。
‘青阳林会瞒着那就是不适合给自己知道的,如果自己刨根究底一来伤感情,而来让青阳林分心。’唐糯纠结了好半天才算按捺住自己不必要的好奇心,把注意力分散自然而然把矛头对向鲁尔,‘要不是这王八犊子入境也没有这么多屁事。’
“给爷死!”
——
“凌晨三点气醒了,你敢信?”唐糯叼着牙刷,拉上裤链,“你也不叫我起,真打算让我睡过去?还有你为什么要看我上厕所。”
“只是觉得可观不可用有点可惜。”
唐糯差点没被青阳林的一句话呛死,牙膏都要咽下去,“要不你来试试?”
“拍卖会我们都要出席,但是有两场,我需要去艾瑞克那里。”青阳林从门框上支起身,拉拽着身上被自己不端正的姿势压出的皱褶,“所以我不能陪你,但阿秋会在你身边,不用担心。”
青阳林话锋一转,唐糯也没了嬉笑的心思。
一直到离开家到了国际烟酒,唐糯都一直处在浑噩的状态,机械地道了别,木讷地看着青阳林的车驶出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