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殒没动半点,幼犬一样缩在床榻下,甚至将他的靴子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柔软的腹部紧贴着。
巫郁年:“……”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似乎有点问题。
他伸手摸了下寂殒的皮肤,冰凉。
现在他的力量被颈锁锁住,除了在力量消磨殆尽之前不会死以外,其余的与人类也差不了多少。
会困,会痛,会冷,会受伤。
巫郁年眼神复杂,那缕若有似无的愧疚在安静的深夜里似乎格外的挠人。
他悄然叹了口气,俯下身去,低咳一声,也不嫌脏,就这样将少年抱上了床榻里侧。
几乎是刚躺下,寂殒就本能的将巫郁年死死抱住。巫郁年被他勒的喘不上气,半晌才适应过来。
他腾出一只手,将被子盖好,渐渐的,常年冷冰冰的被窝竟暖了起来。
想到今天收到的信,巫郁年眼中的恹郁之色又重几分,指尖微光一闪,抬手在寂殒额间点了一下。
昏睡的巫术下好之后,困倦袭来,巫郁年慢慢闭上了眼。
他在最熟悉的人面前,都会保留几分底牌,也不会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但身边这个连人都不会做、甚至话都说不明白的坏种,却让他有种难得的安然。
巫郁年沉沉入梦,这次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心悸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