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枪的那人绝对不简单,一招一式下手极重,他身上隐隐发疼,应该有不少地方已经青了。
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才远远的瞧见席矜跑回来的身影。
席矜喘着粗气,锐气的五官透出几分野性,他看着纪知声道:“……没追上,他像是早有准备,钻了空子,当地警局和咱们的人已经将这附近封锁了,但是我估计……”
应该还是抓不住。
他皱眉道:“那家伙很厉害。不过他怎么会盯上你,是t……?”他现在也只有这么猜。
纪知声摇摇头。
他脸色有点白,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脑中久久不散的眩晕感叫他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他低血糖好像又犯了。
尤其是刚才捏着镜片的手指,右手小臂因为骤然使力而有点轻微的抽筋。
席矜终于发现纪知声沉默的有点不对劲,他上前一步扶住他,低声担忧道:“你受伤了?”
“……没事。”纪知声咳了几声,抬头道,“有点擦伤,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席矜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他脖子的伤口上,神色稍紧:“你的……”
纪知声稍微借了他一点里,“回去再说。”
席矜只好闭嘴,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扶着纪知声往回走。
酒店房间。
纪知声脱力的躺在床上,眼神都有点放空。
“先喝点葡萄糖水,”席矜扒拉了半天纪知声的背包,在侧兜里发现了几袋葡萄糖冲剂,就用自己保温杯里的水冲了一点。
“……谢谢,”纪知声坐起来喝了一口,顿了下,“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