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矜:“不然?”
见纪知声不说话了,他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全是塑胶皮筋:“纪教授,你不是说你没有了吗?这些都是什么啊?”
纪知声捧着保温杯,抬头一看:“……”
然后眼睁睁看着席矜拿着指甲钳全都给他剪的干干净净扔进了垃圾桶。
纪知声:“……”
他感觉身上被踢出来的於伤还有脖子上的擦伤更疼了。
他假装没看见,喝完葡萄糖之后,翻出来了一瓶药膏,解开自己的衬衣领口,然后将药膏挤在指尖一点,生疏的扬起脖子,抹在了伤口上,一点点揉开。
但是由于看不见,也不知道抹没抹准,只能凭着疼痛的感觉找地方。
席矜看不下去,将药膏接过来,“我来吧。”
“……哦,好,”纪知声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坐在床上将腿盘好,对着席矜仰起头,“谢谢席副队。”
光洁的脖颈上平白多出一道剌出血的擦痕,十分刺眼。
27年单身贵族席矜老同志,默不作声的心疼了一下,挤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他的手指和纪知声的不一样,即使是放轻了力道,指腹上的茧还是有点刺人,伤口敏感,纪知声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席矜:“……”
这声音听的他老脸一红,顿时僵住,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偏偏纪知声还在打趣他,因为姿势的问题,喉咙受到挤压,声音就有点哑:“……席副队,你这个手劲上药,是想直接在我脖子上戳个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