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到来,剥夺了赵姨娘身为母亲最后的慰藉,可是除了对不起,沈杨什么都做不到。
沈杨眼前再次浮现相府里死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无能为力的感觉占据他的全身,胀满的情绪如同吹起的气球被扎破,所有情绪泄出,留下的只有冰冷和无助。
屋外艳阳高照,可是没有一缕光照进昏暗的房间。
王府里,正在处理信件的彬王手中毛笔忽地一顿,大管家在一旁轻声询问。
“王爷?”
彬王摇摇头将毛笔放在一旁。
“王爷是在为王妃担心吗?”
闻言,彬王眉心聚拢,抬头看向大管家。
“为何这么说?”
大管家看着彬王长大,一眼就看出彬王的心思。
“王妃生母病重,此时王妃一定悲痛万分,需要王爷的安慰。”
“他不会希望本王前去打扰。”彬王有些迟疑。
大管家摇头,看着彬王的眼神满是长辈的慈爱,“沈府其他人不喜欢王妃,王爷可以帮忙王妃挡下那些人,想必王妃不想在此刻被他们纠缠。”
“备马吧。”
大管家应声离开,关上门前看见彬王皱眉为沈杨担心的模样,有些忧心、又心生安慰。
自打彬王离宫,年少老成的彬王鲜少笑过,不会和其他孩童一般,大管家明白,彬王心里装满了仇恨,背负着家仇、也背负着这个国家。
镇守边疆数十年闻老将军的孙子,岂是泛泛之辈。
如今彬王和沈杨相处逐渐变得越来越富有人情味,大管家很是欣喜。
离开的途中,大管家撞见二管家齐敦纠缠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盈袖,虽然二人定下婚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婚约是从何而来,大管家看着盈袖眼神厌恶的和二管家虚以委蛇。
齐敦来到王府目的不纯,大管家是知道的,只是盈袖也不简单,看见盈袖,大管家又想起最近进府的邱秋。
这人是被王妃救下,总是提及此事,强调王妃对她的恩情,得想个办法把邱秋支出去,别影响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
大管家想着,看见不远处的齐敦和盈袖已经离开,赶紧去为王爷准备马车。
半柱香后,彬王坐上马车赶往沈府。
彬王赶到沈府赵姨娘院子的时候,沈夫人已经到了一会,正在和沈杨交谈。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