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疑惑地看向窦米。
窦米气鼓鼓地往角落缩了缩,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再信一句江汜的话她就是傻憨。
没有人说话,车厢里很安静。
车窗外,绿化带上,只剩光秃秃树干的杨树飞速倒退。离开吵闹的街道,他们周围越来越空旷,风景越来越漂亮。
车里的风铃叮铃铃地轻响。
像是在和过去的他们说再见。
直到这辆卡宴驶入海苑华庭,稳当当停在11栋地下车库,彪叔熄火,提醒道:“少爷,到了。”
江汜打开门跳下来:“不要叫少爷了,要么就连他们俩一起叫着吧。”
彪叔停顿了一下,说:“好。”
一行四人走到电梯门口,江汜说:“彪叔,送到这就行了,我们自己上去。”
彪叔这次没有停顿:“是。”
窦米江汜和彪叔挥手再见。
电梯里喷的香水好像叫许愿精灵。江汜想不起来了,但它的味道很温和,让两兄妹肉眼可见的放松。
也可能是终于找到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所以终于可以略微松懈。
许愿精灵,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们好起来吧。
像两个平凡普通的孩子,上学起晚、迟到、补作业、假期补课、玩游戏、谈恋爱、和朋友约出去玩,可能体育不好,可能书背不会,有小烦恼,有小快乐,有酸酸甜甜的、草莓一样的人生。
江汜眨动眼睛,把那点心酸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