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脱下来的。上面有我的组织。”
子弹出膛,江沚接住掉下来的弹壳,即使烫手,她也没有松开。
“为了找你,我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你反而用我的孩子威胁我,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多亏了他们反应及时,你才没能逃跑不是吗?”
罗刃松奄奄一息。
无机质的提纯液体里满是血液,江沚低头看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给你十分钟,跑。”
郑悔头也不回。
她和自己的老师在课题上从没妥协过。
年轻时的罗刃松贯彻自己嚣张自信的行事逻辑,早年拿下很多荣誉,转为为国家奉献。
但在中年时期,他提起了新的对科学的兴趣,也找到了自己的私心。
创造生命。
从无机质里,从信息素的改变中找到平衡,打破生物与非生物的界限。
多么瑰丽的词语。
瑰丽得他仿佛魔怔,被不知哪里来的使命感驱使,在这么多年里即使被追杀,被通缉,悬赏金变成一个数额让人心脏起伏的数字,也没有停下。
罗刃松倒在被染红的硅胶培养液里,张口吐出一点破碎的内脏:“江沚……你不得好死……你和我一样,不过是觊觎那两个生命罢了……”
江沚低头看他,一嘴把他堵了回去:“我和你哪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