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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澈白眸光阴冷,如同小巷中的潮湿藻类一般泛着阴森的病菌,他阴鸷地道:“伶儿,别带他进去。”

不需要更多言语,伶月就立刻心领神会,然后无视蓝思初的挣扎,将他抱给了蓝沐秋。

然后伶月很自然地把住剑柄,眸光微冷,喉结动了动,武澈白亦是。

沉寂两秒后,二人猛地拔出佩剑,疾劲冲进了屋内,冷霜剑光洒落满地,然后顺道关上了门。

乒乓作响的刀剑声四溢,低低的嘶吼传到每一个角落,蓝沐秋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不免敛了下眸光,然后将手掌覆盖在蓝思初的眼上。

不需分说,她就知道,里面定然是血光四溢。

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伶月和武澈白就出了来,一个手中执着霜寒佩剑,上面满是血迹累累,一个空着手出来了。

伶月将那剑扔在了屋内,担心吓到蓝思初,击剑时还小心翼翼的,不敢把血溅到身上。

从前,他总是全然不在意血光,而武澈白则丝毫不想血光染身,没想到今日再见,却全然相反了。

刚出了来,他就径直走到蓝思初面前,然后抱起了他,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而武澈白则不同,他浑身带着戾气凶狠,往日如水般温润和煦的眼此刻如同秃鹫般凶狠,似是看着腐尸,不带一丝感情,而他的身上,血光四溅,染红了一袭白衣,连鞋上都是,满是泥污,满是肮脏。

见伶月并未理他,他不免走了过去,才勉强敛起发狠的眸子,轻声对伶月道:“你今天怎么不理我?”

而且他的朱砂痣都没了,他为何不问呢?

倒是云念初低声解围道:“将军,依我之见,还是先埋葬起来比较好。”

“埋葬?”武澈白冷眸愈发冷漠,恶狠狠地道:“我的娘亲爹爹可是无法入土为安呐。”

伶月抿了抿唇,想要开口安慰,可是最终没有支吾出来任何话,最终也只是抿了抿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