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澈白看着蓝沐秋,才勉强敛起那份儿凶恶,揉着他的眉心,柔声道:“秋姐姐,她们以我娘亲爹爹的骨灰威胁我,逼迫我就范,所以我”
所以他就跪下了。
当日,伶月与他商量着是否要去昔日镇守的边疆,伶月认为其中必定有诈,而当时他几乎全然乱了心神,完全不相信竟然所有人竟都会背叛他,于是还是存疑,想要回到往日与战友并肩作战的地方去探探风向。
此举太过危险,伶月当然不从,只得以他是武家独苗劝导他,然后自己幻化成他的模样,只身前往,让他先去这间小木屋稍作等候。
然而,一连许多日,武澈白都不曾见到伶月到来,心下发急,只得自己再去探路。
结果,路上就被那曾经爱慕他的邻家女所当场截获,然而邻家女不是来源于如富家姊妹般的仇恨,而单纯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所以堵住了他的去路。
并且,邻家女骗他说他的爹爹娘亲的骨灰都在他手上的一处放着,如果就范,她就将骨灰给他,那时邻家女手上拿了他父亲的剑,他信以为真,在极度崩溃的情况下又被她数不清的军队层层围困,被锁了起来。
紧接着,他被胁迫着失了清白。
邻家女以为,男子终究会爱碰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于是才将事情和盘托出,并且还自作聪明地说说都是骗他的,只要他跟了她,她会替他报仇。
武澈白先是假意示好,日夜与她温存相待,默默蛰伏。
待她完全放下警惕,温存时为了动作幅度大些,就并未再去锁他,然后武澈白就直截挟持了她,逼迫着她遣散军队,让他逃出生天。
他是逃脱成功了,可是被玷污的阴影时常作为噩梦泛起,一圈一圈成为梦魇,逼迫他癫狂。
蓝沐秋轻声叹气,道:“不必提起那些伤心往事,那并不是你的错。”
武澈白见到熟悉的众人,又刚刚报了部分的仇怨,心绪才平缓了下来,心中苦痛愈深,不免脆弱地睁开猩红眦裂的紧皱眼眸,像孩子般伸出了胳膊,想要讨要怀抱
蓝沐秋愣了下,最终抿了下唇,没有询问云念初的意见,而是直接抱住了他。
他感到久违的温暖怀抱,只觉自己才又受到了保护,不免低低地啜泣起来。
见到这一幕,伶月苦笑了下,只觉自己更加碍眼,他努力摇了摇头,然后抱紧了蓝思初,用脆弱的眉宇轻颤地碰着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