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众人皆是一怔,蓝思初离得最近,直接生了气,怒吼着推开武澈白,小拳砸着他的腿部,气到直大喘气。
而武澈白本人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对伶月动了手,不免怔怔了好久,嘴唇煞白,语无伦次地道:“伶儿,我对不起,我没想对你动手,我”
他只是,太怕失去伶月而已了啊。他可以没有锦上添花的蓝沐秋,但不能没有朝夕相伴的伶月,他只是太怕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连伶月也不要他了。
话没说完,他的身躯已经被云念初暴怒着推了开,强制让他离远伶月,他才怔怔地被推到墙角,蹲着抚着头,唉声叹气。
蓝沐秋蹙眉冷笑道:“你往日自居大丈夫,难道你所说的男子的担当就是这样吗?”
武澈白不发一言,只默然红了眼眶,将拳头攥紧,抵在唇上,防止自己抽噎出声。
伶月默然不语,只默默染红了深褐色的眼眸,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墙角边被阴影遮住的武澈白旁,然后笔直地跪下,拼命努力咬字清晰,却仍是含糊不清地道:“将军管得了。”
无论武家落没落魄,将军都管得了我,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武澈白抚着他干枯蜡硬的发丝,将手臂整个抵住脸颊,哽咽道:“伶儿,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蓝沐秋和云念初见此,互换了个眼神,然后就毅然决然地抱起还想继续揍武澈白的蓝思初,立马跑出了门去,还贴心地给他二人挂上了门。
屋内,武澈白和伶月久久无言,过了许久,武澈白才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红唇微启,欲说又沉寂下来。
伶月顺着他手指间的力道,才敢微微抬头,见到他如玉般儒雅清隽的脸庞,又立刻红了脸,偏过头去。
武澈白咽了下喉间泛起痛楚,看着他良久的静默,似是明白了什么,随后又偏过头去,又抬起眼眸,所有奇异的、难以启齿的脆弱如山洪般爆发。
如果伶月真的走了的话,他就什么都没了。
这种心慌,让他难以承受,以至于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心慌,只将唇递了过去,亲吻了伶月因染了丝丝血液而泛红的朱唇。
那唇那么滚烫,那么柔软,那么美好如果伶月要了他的话,就不会再离开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