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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好好休息。”白竺说道。

沈醇应了一声,翻身闭上了眼睛,他倒不是不想跟白竺说话,只是中间还隔着一个人,有些话不想讲给对方听。

屋中又恢复了安静,白竺闭上眼睛,听着屋中两道呼吸声,一个是魏舒白的,另外一个则是沈醇的,他的呼吸有些绵长,明显已经睡熟了。

魏舒白躺在桌上,本该好好休息,到此时却毫无睡意,敌人找到他的踪迹是一回事,这二人全然当他不存在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那睡在榻上的人言行好像都没有针对他,可他仍然觉得对方似乎在排挤他,宣告着这里的领地权以及那躺在床上的人的归属权。

狼子野心,他是,那个人也是。

只是他如今势弱,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

魏舒白翻着身,屋里响起了些许吱呀的声音,这长桌到底不是用来睡人的,一个大男人躺在上面,难免会有些不堪重负。

白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点儿想让对方快点儿离开了:“你轻声点儿,别扰了他。”

魏舒白本还按捺着思绪,此时却有些心头火气:“如今我是伤患。”

“那又如何?”白竺放低了声音道。

“他受伤时,你也待他如此冷漠么?”魏舒白问道。

白竺想起自己初时对沈醇的态度,心中有些愧疚:“那你要如何?”

“不如何。”魏舒白知道自己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