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页

他二人远去,再不见踪影时,魏舒白起身,步行到了崖下,从衣襟之中撕开了一个小管,用火折子点燃,一道烟花升上了天空。

“什么声音?”白竺远远似乎听到了些许异动。

“哪有声音?”沈醇问道。

那一声后再无其他声响,白竺只当自己是幻听,抓着他的肩膀道:“可能是我多心了。”

沈醇轻笑了一声:“可是在担心魏舒?”

“不曾。”白竺直接道。

他对那人并无好感,即便他眼盲看不见,也觉得那人的言行中似乎对沈醇颇为不喜,他也因此并不喜那人。

有那人在,他想要说何话时都要思量再三,有些举动那人还要过问,他只盼那人早早离开。

“他倒颇为担心你。”沈醇说道。

“他不过是好奇心发作。”白竺说道,“生活在金尊玉贵中的人,人人阿谀逢迎,从未历经过这些事,故而会觉得新奇,待回去以后,自不会再记得此处。”

“阿白真是这天下第一的明白人。”沈醇说道。

“或许吧。”白竺说道。

他宁愿不当这明白人,也好过放这人来去自如。

山涧的确离谷底颇远,即便沈醇以轻功赶路也走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