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沈醇后退了数步道,“此事还不算了,摄魂珠中既然没有神魂,那东西就是钻进你们身体里了,若不逼出,后患无穷。”
几人内视神魂,纷纷面色凝重。
他们顾不得此地血腥,纷纷祭出结界,开始打坐调息。
宗门弟子出行,身边自然带了防御法器,只是此物到底有承受极限,那么多魔修,不过一时半刻便可打开,如他们这般天之骄子,不到穷途末路,也不会轻易依赖此物。
沈醇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缓缓逼出的黑色烟状物,觉得还是得带着玩,一群涉世未深的,阿白迟早得被同化了。
破晓之时,阳光透过了笼罩的结界,钟离白缓缓睁开了眼睛,内视神魂已清理干净,身上再不复之前的疲惫。
入目所及,是无数断裂的林木和遍地身首分离的魔修尸体,血液泼洒,腥味不散,连身后的溪水中都还隐隐流淌着红色。
不过刚出来没几日,便已知外界比宗门要危险不知多少。
他缓缓起身,目光微侧时看到了那靠在树旁的男人,对方一身束腰的黑衣,其上绣着银色云纹,不似魔修一般漆黑阴暗,反而透出了几分悠闲的雅意。
阳光穿过丛林,给那线条分明的侧脸上直接镀上了一圈光晕,钟离白瞳孔微微收缩,才看清了对方看过来的视线,其中扬起的笑意让他微微愣了一下,走了过去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对方的修为无法看透,但能对付那么多魔修,应该是在辟谷后期。
如此修为比不过宗门内任何一位长老,却莫名的透着一种从容可靠的感觉。
“我与你们年岁差别不大,你口口声声前辈叫着,倒显得我比你们老了许多。”沈醇笑道,“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