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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语白察唇边动作,心中滚烫,低头咬下了一块甘甜的瓜,却觉那甜意好像真的入了心:“如今跟中原贸易可还畅通?”

“畅通,不过也得了一个消息。”沈醇放下了帕子道。

“什么?”齐语白看他正色,便知消息并非玩笑。

“齐慕瑾娶了户部尚书嫡女。”沈醇端起杯盏道。

“生于皇室,哪有什么淡泊名利。”齐语白沉了一口气问道,“简玉知道了么?”

“知道了。”沈醇看着外面的艳阳道,“他应该快回来了。”

“可惜。”齐语白叹道。

“能识破对方面目,不可惜。”沈醇说道,“若真让他嫁了,到时候再发现情意未深,反而蹉跎一生。”

“可简玉怕是会难过。”齐语白道。

京中之人皆知温瑞卓与齐慕瑾交好,温瑞卓来草原时,身上携一玉扇,其上坠子就是齐慕瑾的标记,若是知己好友,不需日日佩戴观看,反复摩挲,唯有心意相通之人才会如此。

“情之所钟,难过是必然的。”沈醇说道。

齐语白看着他的侧脸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何须为那样的人难过。”

这人生性洒脱,好像从不会为任何事情困住。

“那人糟糕是那人的事,自己有情是自己的事。”沈醇笑道,“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却不代表不能伤心,我尝情爱滋味,已是局中人,怎会不知?”

齐语白被他视线凝视,擦干净了手靠了过去:“你也会为情所困么?”

他只觉得这人顽皮也好,正色也好,对待万事万物皆是通透,可他却说自己是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