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慢走。”一应侍从行礼道。
陛下弥留,口谕示下,三皇子试图谋杀储君,罪同叛国,一应皆按律例处置。
士兵涌入了三皇子府邸,男女眷皆乱成了一团,唯有齐慕瑾坐在主座,看着为首之人带着判令前来。
此情此景,与以往兄弟们被抄家时何其相似,看别人热闹时只觉得爽快,却不想有朝一日真会轮到自己的身上。
“殿下,请。”前来下令的官员道。
“太子无碍?”齐慕瑾起身问道。
“太子无碍。”官员说道。
“终究是我差了一口气。”齐慕瑾摘下了头顶的金冠。
不管曾经爬的多高,到头来也终是一场空,什么也留不住。
士兵带了三皇子府无数的亲眷押入了大牢,百姓们看着热闹。
“好像是三皇子?”
“三皇子不是京中名士?”
“谁知道……”
“不去看看他么?”温相执棋子问道。
“他约莫不愿意更多人看见他如今落魄的样子。”温瑞卓看着棋盘道,“就不见了。”
人的感情是会变的,他不想对那个人厌恶,也不想对那个人有什么留恋,不管是生是死,记得的唯有曾经美好的样子就好了。
“随你吧。”温相说道。
“如今朝中只剩太子了。”温瑞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