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静谈,在旁人看来真有一种父慈子孝的感觉。
尚景帝瞪着他:“你还是……暴露了……”
“此时皇位若传幼子,必定江山易主。”齐语低头道。
“朕已拟了圣旨,藏于床头暗格,还你母后清白。”尚景帝道。
“多谢父皇。”齐语白道,“儿臣明白孝悌,自会留下兄弟姊妹们的性命。”
尚景帝颤抖着张口,还想要说什么,手指却是无力松开,闭眼躺在了床边。
“父皇,父皇?!”齐语白轻轻推他,看向了一旁的太医,“你们快看看父皇如何了?”
太医上前,纷纷围住,探了鼻息和脉搏后纷纷跪地道:“陛下驾崩了。”
悲泣声起,齐语白深吸了一口气,后退跪地道:“父皇……”
他声音悲泣,眸中却是一片漠然。
从替嫁之时起,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意早已断绝干净了。
如今尘归尘,土归土,该清算的一个都不会落下。
尚景帝驾崩,举国同哀,凡其子女皆要守孝三年。
头七一过,宫中其他处白绫已撤,已是在准备登基大典。
“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即便神伤,也要保重身体。”大臣看着跪在灵前守孝的新帝道。
登基大典虽未举行,可太子在先帝死时便是储君,如今也是名正言顺的继位之人。
“你们先退下吧。”齐语白直视着前方的灵位道。
“是。”诸臣互看了一眼,低头行礼尽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