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无奈,在他递过水杯时凑了过去,水温正好,甘甜解渴,只是那手指轻蹭唇边,却让齐语白心中蓦然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沈醇看着怀中人沉思的眸道:“怎么了?”
齐语白看向了他,觉得自己对于那一夜晚上的被擒好像想错方向了。
他只觉得是齐慕瑾与癸酉阁的事,绝对牵扯不到草原,但在他登上帝位后,却再不见癸酉阁的人,甚至探听也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或许是他想错了方向,如果对方不是癸酉阁的人,这件事情就解释的通了。
那晚第一次出现的刺客是尚朝人装扮,用的是剑,但身形极修长高挑,将他弄晕后带走,屋内并无血腥味,用轻功就能全身而退。
不想被他看见面孔,用面具就可,但遮住了他的眼睛,或许是怕面具根本遮挡不住身份,不说话也是。
既不想放他走,便不必将他唤醒,可他偏偏唤了,还为了防止声音被认出而写字,说他是哑巴还掐他的脸,觉得他口干还给他喂水。
南溪使臣入京,却未见南溪王,因为他早就在京城了。
沈醇看着怀中人眸光转动,起身将人放在了座椅上,坐在了桌子另外一侧。
齐语白猝不及防道:“你做什么?”
“防止你秋后算账。”沈醇执起了另外一双筷子笑道。
齐语白看着坐在桌对面的人,后槽牙磨了一下:“真的是你?”
“什么?”沈醇送入口中一块糕点。
“那晚的哑巴。”齐语白话出口,被他的筷子尾打了一下头,“沈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