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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知是他则无妨,他喜欢这个人对他痴迷。

可现在青天白日,怎能有满脑子污秽想法!

“那晚上说。”沈醇坐在一旁拿起筷子道,“就这么说定了。”

“谁跟你说定了!”齐语白看向了他。

“陛下,您有何事?”殿外太监问询道。

齐语白一滞,看着男人唇边扬起的灿烂笑容,一时间爱又不是,恨又不是,这人到底是怎么让人能又恼又欢喜的?

“朕无事,只是与南溪王畅谈,一时忘情。”齐语白道。

殿外无声,沈醇陪着他好歹将早膳用完了。

早膳后帝王也不得清闲,群臣奏折一堆堆的送进了殿中,大太监看着翻阅奏折的陛下和坐在一旁悠闲自在的南溪王,还是低头退了下去,识趣的关上了殿门。

沈醇看着宫中各处,翻阅出一本书看着,齐语白批阅着周折,被那些长篇大论弄的实在有些眼晕,抬头看向男人时,却发现他嫌端坐不舒服,直接拉了软枕靠在了榻上看。

衣服换了一套,金银饰物却仍然满满当当,昨夜宴席上漫不经心,烛火下透着氤氲的华丽,如今半靠,那股慵懒风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殿内。

这人真真是适合雕廊画柱,富丽堂皇的地方,就是真的养在金屋之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合适。

但他又并非金丝雀,长枪烈马,纵横草原时又极其神采飞扬。

矛盾至极又糅合成了他这个人。

齐语白出神时蓦然对上了对方从书中抬起的视线,开口问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