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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闲谈。”沈醇看着他笑道,“陛下看奏折看累了?”

齐语白本来不觉得累的,但在自己忙碌和对方休息的情况对比下,心思就有那么点儿难以专注:“你说要如何带我离开这里?”

“从宗室亲贵中挑选继承人,培养得宜后自可离开。”沈醇说道。

“但恐怕要几年功夫。”齐语白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又能免了朝堂内乱,又能让他脱身。

以太上皇的身份前往草原,背后有尚朝支撑,也能阻止其他人再给沈醇送什么妾室。

他曾经所忧心的,不过是沈醇不愿意等他。

如今忧心的是他们分处两国。

齐语白起身,将奏折抱了过去,与他坐在一处,学着他的模样靠住,果然觉得舒服许多:“几年功夫,你我难免要分居。”

“不必选幼童,选成年人便是。”沈醇笑道,“宗室亲贵子嗣颇多,也都是你齐家的人,古往今来皇帝子嗣才有多少,筛选下去,选了德才皆备者立为太子,考较上一两年,不出差错就行。”

“如此也可,那你呢?”齐语白看着他道,“南溪必然离不了你。”

“我不是说了,我嫁你做皇后。”沈醇笑道。

这个提议齐语白实在有些意动:“说笑归说笑,南溪国不会同意的,你也不可如此任性。”

“京城与南溪的距离,骑踏云一日多就能到,我便稍微辛苦一些,多来拜会尚朝皇帝。”沈醇看着他道。

“如此实在辛苦。”齐语白知道这已是最好的方式了。

沈醇若真为皇后,便意味着失去了南溪王的宝座,如今南溪正在休养生息,虽事情不多,却以他为精神支柱,内外统一,一旦他长久离开,只怕有野心之人异起,又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