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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听到外头的喷嚏声,江泉清眼疾手快抱了件大氅冲了出来,给坐在风口处的席引昼披上,恨铁不成钢:“兄长!从老师那回来您就一直不说话,入夜了也不知道盖件衣服,到底是在跟谁过不去啊!”

席引昼裹紧大氅,抽抽鼻子,突然笑了:“阿清长大了,会关心人了。”

“那是!”江泉清一向十分受用太子哥哥的夸赞,垮了几个时辰的脸立刻转笑,忙不迭地去吩咐伙房备些小食来。

见江泉清走远,席引昼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

上一世,沈驰景黑化最大的导火索就是沈致的死。青州偏仄寡人,沈致若留在那里倒也安全,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地将沈致挟到了京城,到时候四方势力暗潮涌动,万一把他磕碰出个好歹,岂不是又激化了沈驰景与朝堂的矛盾?

倘若沈致真在老师府上,一旦出事——

后果不堪设想。

席引昼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行,今天必须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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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啊,东西收好了吗?”

沈驰景百无聊赖地坐在桌上,两条腿十分没规矩地垂在桌腿旁,第三次发出了真诚的提问。

宫里派人出来,说是给新科进士们住的房屋已经修缮完成,请各位京城无房的进士早日入住。乔菱一听还有这种好事,二话不说,一溜烟钻进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

出去溜达的沈驰景回屋听说后,也马不停蹄地投入了收东西大军中。

然而……

沈驰景晃得腿都酸了,又换了个姿势,平躺在桌上,喃喃道:“这孩子是把家都搬来了吗……”

据乔菱所说,她母亲担心她不适应京中水土,派人整了个大马车,几乎将她闺房中的东西一搬而空,满满当当地送来了京城。

“我敢保证,你再多收拾一会儿,就要多交一天的房钱了。”沈驰景指指房间内的钟表,认真道:“只差一刻,就到午时了。”

“马上马上!”乔菱灰头土脸地从床底爬了出来,提出了最后一袋东西,连滚带爬地跑去脸盆前:“洗个脸就走!”

沈驰景长出一口气,跳下桌子,径直走到门前,觉着自己此刻该去楼下安抚一下等了一刻钟的马车夫。

“啊!”

“唔!”

屋门前,沈驰景开门的手微微颤抖,看着眼前捂着额头的席引昼,惊魂未定: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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