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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挚被席引昼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有些懵:“沈驰景的兄长……大概在两个月前,沈驰景动身去京城参加殿试,全街人觉得荣耀,那天早晨便一起送了她,当时沈致自然是来了。然后……好像是有些奇怪,自那以后,段某好像便没见过他了。”

两个月。

到底是谁能在两个月前就断定沈驰景能进士及第,并成功入仕?可若不知道这些,此人又为何煞费苦心地掳走一介无名小卒的兄长?

席引昼问道:“沈家的住地还在原址吗?”

段挚道:“在的。”

“这半日来叨扰先生了。”席引昼拱手道:“学生先行告辞,来日再来拜会先生。”

段挚没多客气,起身拜送:“段某没什么断案的本事,帮不了殿下。殿下一路小心。”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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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从天穹滑落,琳宇街的平康坊便哄哄闹闹地来了不少人。

徐舟横派人去青州有些时日了,也不知道调查的怎么样了。

沈驰景靠坐在一楼的桌边,百无聊赖地捏着手中的绢帕,端起桌上的花酒一饮而尽,时不时地还得使出腰功闪躲路过的那些袭香勾人的美人。

另一边,乔菱带着个不合适的发冠,冲她挤眉弄眼地对口型:尚书大人带我们来这青楼到底做什么啊?而且还得扮作男人模样?我真受不了了,二楼栏杆边倚着的那个姑娘已经冲我抛了三次媚眼了!

沈驰景无奈地耸耸肩,起身走到乔菱那桌坐了下来,开始寻摸她盘子里的食物:“听说下朝后来这平康坊寻快活是许多大人的日常娱乐活动。如今整座朝野也只有我俩和另外一个女官,大人这不是怕我们不合群,拉我们来见见世面吗?”

“哪有另外一个女官?”乔菱扶了把差点掉下来的发冠,道:“就我们两个啊!”

“就我们两个吗?”沈驰景摸摸鼻子,有些奇怪:“当时殿试结束时,不还有三个女子吗?”

原本要来户部与乔菱共事的女进士去哪了?

“这我也不清楚。但宫中在职的女官的确只有我们两人。”待得时间一久,乔菱也没那么拘束了。她捏起盘中的糕点,边吃边压低了声音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大人也就罢了,没妻没子的,没个约束,想来便来了。那宁大人据说可是从来不到平康坊的,今天怎么也跟着混进来了?”

沈驰景满心都在平康坊的糕点上,回乔菱的话都慢了半拍:“嗯?他不来这里吗?”

“这种坊里坊外的消息我最灵通了。”乔菱越说越来劲,贴在沈驰景耳根旁,神秘道:“坊间传说他家中夫人颇凶恶善妒,又有人说她长得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不许宁大人跟任何一个女子说话,压制的我们可怜的宁大人是上完朝就回家,不敢有片刻耽搁啊!”

“咳咳咳!”沈驰景噎了个半死,连呛数声。

宁夫人?就是那位差点让自己去水池一日游的宁夫人?

乔菱忙给她顺气:“你慌什么?我们是户部的,又不是他兵部的,怎么也得罪不到这位宁夫人身上去啊!”

户部,兵部……

沈驰景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

段挚被席引昼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有些懵:“沈驰景的兄长……大概在两个月前,沈驰景动身去京城参加殿试,全街人觉得荣耀,那天早晨便一起送了她,当时沈致自然是来了。然后……好像是有些奇怪,自那以后,段某好像便没见过他了。”